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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晏礼的消息过来时，许长乐正在软件上和小画聊天。
是她主动联系的小画，打听一些关于郁山的事情。
“郁轻羽的葬礼我去了，郁山教授并没有露面。”
“很多人都说，郁山教授果然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儿子，连他的葬礼都没有出席。其实不是这样的，因为郁山教授精神状态不稳定，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。”
“在葬礼上我遇到了不少人，打听到一些关于郁山教授早年的事情。听说郁山教授的妻子就是在生完孩子后，身体变得不是很好，一年多就去世了。从那之后，郁山教授就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了，觉得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。”
“从那之后，郁山教授就专心于美术研究，对郁轻羽就是放养状态，一直不管。郁轻羽小时候一直辗转寄宿在不同的亲戚家里，后来上了寄宿学校，总算从亲戚家里脱离了。”
“听说他寄人篱下的时候，就受过不少亲戚家孩子们的欺负，挨打挨骂是常态，他不敢反抗，因为反抗就没饭吃。可能逆来顺受的性格，就是那时候养成的。”
“一开始是舅舅家的孩子联合着外边的孩子欺负他，他受不了转了学校，但是那孩子还跟到了他的新学校去欺负，被别人看到了，新学校的孩子们也开始欺负他。”
“是个好可怜的孩子呢，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。”虽然文字是冰冷的，但是许长乐可以感受到小画的唏嘘和难过，“如果我是他的老师就好了，我一定会保护他的。”
“听说这孩子遗传了他爸爸的绘画天赋呢，只是没遗传到国画上，画的是素描。他每一次画素描，郁教授就特生气，不让他画，还撕他的画纸打他人，因为郁教授的妻子就是画素描的，孩子每次一画，郁教授就会想到他的妻子。”
“郁教授逼着他学国画，但是孩子在那方面不是很有天赋，郁教授的要求又奇高，可想而知孩子压力有多大，唉，难怪顶不住。”
许长乐看着长长的聊天框，慢慢打字：“你确定，以前的你，要是成了郁轻羽的老师，你会保护他？”
“我确定。”小画回得特别快，“虽然那个时候，我是个一事无成的我窝囊废，还是个恋爱脑，但是我永远热爱我的事业，以及我的学生。”
似乎觉得不够，她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你可能觉得我那个时候脑子里只有梁向明。但不全是，我的学生，也占了非常非常重的比重，甚至不会比梁向明低多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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